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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yào膏好用么?脸上怎么样了?”
付彦之把头上斗笠摘下来,放到一旁,走到她跟前,笑道:“你自己看。”
苏阮也没甚不好意思的,抬头往他脸上看了看,见已不似昨日那么红,就说:“还挺管用,早上起来擦了吗?”
“擦过了。
我去光福坊,母亲看了,也说好多了,还说,还是你细心。”
苏阮见他眉眼含笑,浑不似重逢以来最常见的那副冷峻样子,显然一家人重新团聚京城,令他开朗许多,便笑了笑:“我哪里有伯母细心。
他们休息得怎样?二郎三郎和你赛马,没晒伤么?用不用也叫医师去瞧瞧?”
说到这个,付彦之就有点悻悻,“他们两个没事,皮厚。”
苏阮忍俊不禁:“没事就好。
那……我让阿兄哪日去拜访合适?”
“父亲说,该当他们先去拜访鸿胪卿,毕竟是求娶。”
付彦之说着低头一笑,神色温柔,“我已经顺路叫人去送了帖子,约的后日,正好休沐。”
“我们是晚辈,明明该让阿兄先去拜访薛伯父和伯母的。”
“都不是外人,不必计较这些。”
付彦之说着转头四顾,“不请我坐吗?”
苏阮这才反应过来,两人竟一直站着说话,忙请他去竹席上坐,又叫绿蕊进来煎茶。
“而且他们打算明日去拜访我叔祖父,父亲这次能升调入京,多亏叔祖父出力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。”
苏阮点点头,又说,“我一直忘了问,薛伯父入京任职何处?”
“门下省给事中。”
“那还真该好好谢谢老人家。”
给事中品级不高,职权却大,是可以驳回圣上诏敕的。
付彦之却说:“林相当政,恐怕父亲任上,不会轻松。”
说到林相,苏阮想起一事:“还真让你说着了,你走了月余,他们吵吵闹闹的,至今东宫也没个定数。”
付彦之:“储位乃是国本,自没那么轻易就定的。”
这时绿蕊煎好了茶,给两人分别倒上,苏阮就让她先退下,到门外廊下候着。
苏阮等付彦之慢慢喝了一盏茶,才问:“薛伯母对这门亲事……怎么看?”
付彦之有点惊讶她会这么问,看了她一眼,正斟酌言辞,苏阮接着说:“你跟我说实话,别瞒我,我才知道见了薛伯母要怎么做。”
“你不必特意做什么。”
苏阮依旧看着付彦之,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。
付彦之迟疑片刻,想起母亲的规劝,慢慢严肃起来,“她有些担心。”
这在苏阮意料之中,换了是她,她也担心。
“还有别的吗?”
付彦之摇摇头:“她是什么xg情,你也知道,只要我们真的能……摒弃前嫌,好好过日子,她自然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摒弃前嫌,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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